第(1/3)页 而那个时候的她只会捂住嘴巴,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手指流进宽大的领口。 衣柜开了一条缝,她努力的睁大眼睛,看着那些人扯着母亲的头发把她摁在地方暴打。 有时候是清晨,有时候是黄昏。 鹿琼并不知道她的母亲欠了多少债,她只记得那个苦命的女人会在夜里紧紧的抱住她,颤抖着受伤的身躯喃喃自语道。 “没事的,小琼,你爸爸会回来的,他不会见死不救的,他说过,他就算和我离婚了也不会不管你的。” 可是这句话已经念叨的太多遍了,最后就连她自己好像都不相信了。 就是这样又凑合的过了一夜。 鹿琼已经不记得他小时候在多少个清寒的夜里数着日历,数着墙上挂着的残破钟表的每声敲击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。 鹿琼本来是读不了书的,家里连吃饭都是一个问题。母亲没日没夜的在厂里赶工做衣裳,连续回不了家已经成了常事。 十岁那年,有人举报说这里还有孩子没上学,教育局才过来派人和母亲沟通。 来访者像是披了一张伪善面具,眼眸下藏不住的鄙夷。 他接过母亲递给他的清茶,又不动声色地将杯子放回桌上,清清嗓子表明来意。 “小琼是吧?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,不可能不接受教育吧?更何况无论是多么艰苦的环境,读书才有出路。您不可能让他走你的老路吧?” 还顺便将眼神甩向躲在门框后面只露出小半个脑袋的鹿琼。 第(1/3)页